記日是在愛之後的習慣,日記本三年寫不到十篇一向懶惰的我,開始多了些事,必須記錄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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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有人提起你的事情,我便不自覺陷入沉思,無力分神繼續那個話題。知情的朋友明白即使面上波瀾不驚,內心世界卻是如何驚濤駭浪,通常會避免提起你的消息;甚至恐懼任何人詢問關於你後來的生活,因為自那以後,你我再無交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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節日對我並無意義,我沒有和你一起看過聖誕樹,有的只有深夜走在信義路,你替微醺的我攔下計程車,在關上車門前叮囑我回家記得撥給你這種踏實的記憶。我常常在返家盥洗後,才想起還未告知你不必掛心,我已平安抵達。那或許是大部分時間活在等待裡的我,少數讓你等候的時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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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敢睡,一直在等你,你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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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知道嗎?等待是因為還有期盼,因為知道等待下去終有某天願望會實現,所以願意,所以我持續等待你的空檔,等待你的想念,等待你說願意繼續和我走下去。如果我真的對你像是你曾說過的那樣重要,你怎麼可以,怎麼可以就這樣把我放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不聞不問;如果我真的不重要,你又怎麼可以,那樣真切地看著我,一一描繪未來。那裡明明,有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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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曾讓我覺得熱,也覺得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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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日是在被工作填滿的生活罅隙中尋找,可能不在的人或回憶,隨日程緊密不一,瞬間爆發的思念濃度更劇。能做的僅僅是減少對物質的欲求,將一切降到最低需求,把緊繃的人生一點一點放鬆,不再讓求而不得的痛傷害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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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整不是外觀顯而易見的表象,不是精神奕奕和同事打招呼的朝氣,是一種不因萬物變化感到不安的穩定。
因為你知道自己是誰,身在哪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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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再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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